第(3/3)页 高识檐在石凳上坐下,拍了拍一旁石凳,挑眉道:“要做会么?” “你有话便说。” 谢宁道:“我没空与仇人闲聊。” “仇人……”高识檐倒了一杯茶,自斟自饮,“你是说谁?梁家那丫头?” “那可是不怪我!” 高识檐哼声轻蔑,“谁叫她是梁锋的女儿,若不然她此刻该是在我的后院,被人好生伺候,我品尝过这么多女子,她算是与众不同的滋味,谢宁,我知你如今为寒门领袖。” “但寒门与世家并非水火不容,你就没考虑过……放下一些个人偏见,你我一起共治这大宴,叫大宴江山傲视这九州大陆?” 有时候谢宁都好奇高识檐的脑回路。 可能人命在他眼里跟大局、跟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。 品尝权利滋味这么久,谢宁当然明白,个体得失,弱势群体,都是权利倾轧上嫉轻的砝码,与百年世家,天下大事相比无足轻重。 可是…… “没这个兴趣。” 谢宁抬脚要往庞府后院去,打算给庞义换个药方,刺激刺激神志,他脚步一顿,眼底嘲讽拉满看向高识檐,“我劝你在庞府不要多待,毕竟以你大名鼎鼎,高公子的名声……” “别几个月后,上门掏肚兜来认儿子!” “真要那样,笑话可就大了!” 高识檐被堵了个仰倒。 谢宁走远之后,他将茶碗在桌子上轻轻磕碰下,茶碗随即裂出口子。 “蚍蜉之力,如何与洪流相争。” “不识时务!” 年初曹百熊应祁王要求,通过陈宿中之手运送两千死士进京,以备宫墙起事,可一眨眼乾元三十一年都要过完了,两千多人在京城晃晃荡荡快一年了没人搭理,没人管。 这么一群亡命之徒。 没钱、没女人浑身刺挠,没等入秋开始在京城不断惹事儿。 不是打劫赌坊、钱庄,就是睡了青楼姐儿打砸抢,京兆府的人每每出动抓捕,连人影都捞不着跑的极快,就在邱元龙即将向北衙魏大舆求助的时候,这群人竟齐齐销声匿迹。 京城治安竟不费吹之力,好了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