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寒门党首。 也从未主动拉帮结派,纠集一帮寒门出身与世家党派党争不休。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。 有立场所致。 更有于心不忍。 此时朝臣的双目都凝结在他的身上。 他知道这帮人想要看到什么,世家党派希望他赶紧跳出来自证清白,寒门官员希望他证明清白之后,再反手一击,转头告魏宣个诬陷之名。 最好再扯出来点别的。 可谢宁却劳神在在。 仿佛扣大帽子,魏宣状告的不是自己。 当初他志得意满,以西北政坛为局,挥斥方遒,于边境、军队、民间经济指点江山。 做出一些成绩。 也对自己十分满足。 但当时的满足感,经过几年官场沉浮,早已被浓浓的无力代替。 掳走谢家爷奶,乃是谢宁自己的主意。 根本没有什么歹人。 也没什么凶徒。 现在原身的爷爷奶奶,还在宿川乡间小院里活的好好的,方大川甚至还给谢老头安排几个四五十的洗脚婢。 俩老的因为这点事,整天骂来骂去。 活的邦邦硬,怎么可能死了。 赵奕此时想起来魏宣是谁了。 顿时目光变得厌恶无比。 他倾身看向谢宁,声音和缓地道:“谢爱卿,魏卿家所言有待查证,你切莫担心,中书省事物繁忙,你当以国事为重。” 这可就是明晃晃的偏心眼了。 季俊山闻言立刻扬起下巴,挑衅地看了魏宣一眼。 那意思十分明显。 让你瞎告。 也不看看谢宁在陛下心中是何等分量! 其他寒门官员不外如是。 高识檐出列道:“陛下,若真是谢大人家中长辈遭遇不测,谢大人心中悲恸,那便放他几日修整便可,时值春耕,南疆战事已了,马上曹侯爷也要进京述职,中书省实在……” 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,谢宁日日偷懒就是在有意逃避,在等着什么,等着有人撕开一道口子,他好就坡下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