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只有我最懂你-《病案本》
第(2/3)页
贺予在给他口。
少年欲望炙,心有急,在床上还有一点点天生的施暴癖好,他以前只管自己进去,向来有些粗暴,更不会去花太多心力照顾谢清呈前面——他也照顾不了,毕竟谢清呈挺冷淡的。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融那一尊冰像。
但现在贺予却用嘴给他含住了。
贺予给人口交的技术不好,很生涩,不过这也是正常的,他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,更不认为自己会做这样的事。
他看到谢清呈在那边一直说自己活该被离婚,活该被看笑话,活该被抛弃,他心里烦得不得了,隐隐的竟还痛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镇自己的痛,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谢清呈停下这种自我折磨,他好像说任何话都会刺到谢清呈的逆鳞,并且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三言两语就又要和谢清呈吵起来。
所以他就这样做了。
为了不让谢清呈在这过程中和他废话让他更生气,他干脆拿布条勒上了男人的嘴,而此刻谢清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着,床上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原本就被烟酒弄得有些迟钝的思绪愈发散乱。
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。
说句实话,谢清呈活到现在没被人口过。
他是那种很传统很刻板的男人,以前和李若秋在一起时候,他不会要求李若秋做什么讨好他的举动。他觉得女性很弱势,是要被尊重和保护的,而口交这事儿,从医学角度他很清楚它的存在合理性,但他不能接受。
他觉得那很为难女性,甚至觉得在羞辱妻子。
他想都没想过要做。但现在贺予正在毫无顾忌地吞着晚着舔弄着他的性器,一种与单纯性交完全不一样的恐怖刺激瞬间烧了起来。
那不完全是肉体上的快感,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刺激。
那种刺激是出于雄性本能而生的,充满着征服欲的,从未体会过此类感受的谢清呈把手插进贺予的黑发之中,手指微颜,想把他推开。
贺予没有理会,而是吮吸地更缠绵了。
谢清呈承受不了地揪着他的头发,胸口起伏着,眼睛烧红——他不热衷性行为,李若秋背叛他之后,他受的折辱更甚,厌了爱,更厌了欲,就在性事上愈发冷感。
再后来,贺予和他发生了同性性行为,他都有应激性心理创伤了,一开始想到就恶心,欲呕,后来是靠着他非人的意志力オ终于把这种脆弱的感觉从身上消去。贺予年轻气盛,要的多,慢慢地谢清呈都被他整的麻木了。
直到现在。
他竟被贺予含着讨好,男孩子的口腔温热湿润,牙齿小心翼翼地避开男人的性器,舌头抚弄着那根阳茎。
贺予舔吮得极为热切和渴望,真是奇怪,明明他那么厌憎同性,却在这时候觉得吞吸着谢清呈的宝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竟还觉得很喜欢。
男人对于别人在性事上对他的逢迎都是不太有抵抗力的,尤其那种逢迎里还带着滚烫的爱欲,而非那种为完成义务进行的造爱。
谢清呈咬着牙忍着,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着,终于在呼吸间,略微失了控,忍不住低喘一声。
但他立刻觉得这样太不应该了。
除了第一次他喝了 59 度梅,后来他从来没有在和贺予做这种事时有什么太多的快感,总是屈辱和厌恶更甚。他是个男人,他受不了被压制在下面。
可是现在,他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酥麻热意,慢慢地在男孩子卖力的吹吸舔弄下从身体里苏醒。
他的心跳越来越快,多少还清明的意识深处,感觉到这一切都是错的。
是不该发生的。
他的手指插在贺予的黑发中,擦着贺予的头发,又一次想把他推开。
可是男孩的脑袋固执地深埋在他膀下,点也不觉得肮脏和羞耻,舔他弄他,甚至在感受到谢清呈喘息着推却时舔得更细密了,一双杏仁眼抬起来,一边吸着他,边湿润地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
过了一会儿,贺予缓缓把谢清呈的性器吐出来,未了还轻轻地在那漂亮的,颜然的茎头上吻了一下。少年的嘴唇和男人的欲望上都沾着些晶莹的水痕。黑夜中,他们的呼吸都有些重,无声无息地对望着。
谢清呈的那根东西被他舔弄得已经立起来。
尽管还是很不适应男性,尽管谢清呈的性欲从来不强,但他只是不喜欢做,很冷淡,不是丝毫没有欲望,更不是不举,贺予都用嘴讨好他讨好成这个样子了,谢清呈也是个血肉之躯,也有了感觉。
这是他第一次在贺予面前有了欲望。
“哥,我说了。”贺予仿佛受到了鼓励似的,嗓音低缓,带着些吞吐性器后刺激到喉咙的沙哑,
“有些事情也可以不一样。”
他说着,手握着谢清呈挺立的性器,湿渡漉地撸了几下,然后眼睛仍看着谢清呈,却侧过脸,又一次亲了那根颤栗着的宝贝。闭上眼,睫毛柔软,鼻尖轻踏过,竟是真的很喜欢。
“哥,你是活该惹着我。”
“而回来的那个女人,是活该没有你。”
“你就不该理她的。”
“你这屋子就那么小,收留一个人,当然要收留我……”
“只有我能进你的巢穴。”
少年一边吻着他的宝贝,一边响喃低语地说着这些话。贺予的神情其实很有些病态,疯言疯语的,但是除却那些疯狂之外,他的杏眸里似乎有闪着些非常脆弱,非常迷茫的情绪。
他吻他,抚弄他,在趴着亲吻晚吸谢清呈的性器后,又直起身,把绑勒着谢清呈的布条松开,去与他接吻。
“嗯……”
少年发出低低的嘴叹,唇舌交缠,舌头伸进去的时候,他把里面搅的很湿润很情色,他咬着谢清呈的嘴唇,一手按着谢清呈的后颈,辗转着变换角度,亲他弄他要他。
在听到李若秋和谢清呈的对话后,贺予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谢清呈。尤其想在这张谢清呈第一次把李若秋从少女变成女人的床上,操干谢清呈。
他想让谢清呈因为他产生欲望,因为他立起来,因为他射出来。他想要谢清呈在这床上变成真的渴望过他,在他身下颤栗着高潮的男人。
正是嫂子的出现,让贺予心里翻滚起暴躁的情绪,他觉得特别不舒服,特别酸楚,这种情绪简直要把他逼疯,所以迫得他不假思索地做了用嘴去讨好谢清呈的事情。
他没有办法,他不是女人,他不知道该怎么赢。
只能笨拙地热烈地去给谢清呈口。
他希望自己身上的火,也能在今晚烧到谢清呈身上,烧尽李若秋留在他身上的痕。
“那个女人说,她如果能和你有个孩子就好了。”贺予在亲吻的间隙,将自己的额头抵着谢清呈的额头,轻声道。
“可她不配有。”
“她不配有,谢清呈。”
“这世界上她不懂你,我最懂你……我最能感觉到你……”
那种酸楚的感觉越来越深,慢慢在心底盈成一片汪洋。
“你和她说话,就很让我生气。她怎么还能这么不要脸地说想要你的孩子。”
“……她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还帮她说话!”
疯子是真的疯得絮絮叨叨,他好像恨不得要掐死谢清呈,但又恨不得让谢清呈夸他哄他才好,他说着说着,眼中的疯劲越来越盛,声音却越来越柔越轻。
“哥,不许你帮她说话……她没有我对你好。”
“她替你这么做过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但我能给你这么做的,我能给你口。”他说着,一遍一遍地亲谢清呈的嘴唇,吻的都不深,一下一下地轻碰着。
“她把你弄得那么冷淡,我能给你治好。”
“真的。”
“这次没有骗你。”
“你不要是性冷淡。”
“你别对我冷淡。别对我和对她一样。”
他像是在发疯,像是在威胁,又像是在哀求。
也许贺予这一刻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情绪,他的感情注积得太多了,把他的心腔都盈成了注泽,把他自己反噬,他深陷在里面,疯疯癫癫地想找一个出路,他看着谢清呈近在限尺的眼,他觉得那或许就是能引他离开荒泽的光源。
谢清呈闭了闭眼睛,侧过了头,贺予的感情压力太大了,竟全部都压到了他的身上。
贺予一直在床上亲他吻他,见他把脸转开,仿佛急了,怒了,伤了,他无声地打了谢清呈那张刚毅的,冰冷的,无情的面庞许久。
报复似的,求助似以的,又要俯首去替谢清呈口。
谢清呈一把擦住他的头发,制止了他的动作。
“别再这么做了。”他的嗓音很沉,听不出什么感情。
贺予红了眼,半疯半伤地:“我都说了,只有我是你的同类。”
“……贺予,你有点自尊好吗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贺予声音里有了一丝颜抖,“那你给我点自尊好吗。”
“……”谢清呈被他这句话刺痛了。
他的脑子已经被烟酒和一堆破事搅浑到了极限,这一下更是刺得他混乱不堪。谢清呈转动琉璃珠,眼睛在暗夜里无声地望着贺予。
“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。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。对,我是你的同类,但那只是一种疾病上的相似而已,你和我其他地方又有什么相同的。我知道你孤独,贺予,但你……”他没能说下去。
贺予又抬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他按住谢清呈,弓着身子,把谢清呈压在床上,目光异常狠毒地看着他。
谢清呈闭上眼睛。
贺予又要发疯了,又该是暴躁地撕碎他,龙爪将他的腹肠都碎去……结果猝不及防的。
一滴泪,掉在了谢清呈的脸上。
谢清呈睁开眼,愕然看到少年已经撑在自己身上哭了起来,眼泪无声地消落,温热地落在了他的面颊上。
那个被他砸了,被他骂了,被他拒绝的男孩子,额角沾着血,脸上落着泪。
“……贺予,你……”
贺予不说话了,他好像恨得太厉害,又好像求得太执着。
那张年轻的,一贯从容的脸,此刻都有些狼狈了。
他募地按住谢清呈,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漢然,可眼眶依旧很红,泪依旧未干。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然后,他俯下去。
不管谢清呈是不是拒绝他,是不是说他没有尊严,说他不懂他,就那么固执地又去笨拙地含住他。
这一次贺予做的是深喉,把整个宝贝含进去,抵直喉管口,这会让他很不舒服,但被口的人却极刺激。
谢清呈蓦地一弓身子,受不住地反擦住床单,指节根根泛白,低声喘息着。
耳中嗡嗡的,眼前是阵阵白光。
谢清呈受不住,去推他,去挣扎,想要摆脱这种陌生极了又恐怖极了的快感。
“行了贺予……够了……”
少年只是吸着他,吮吸时发出湿润的水声。
“……贺予!”
贺予不听,努力把他吸得更硬了,抬起头,长睫毛上犹沾着泪,却像是要赌气似的看着他。
谢清呈:“……”
沉默中,谢清呈又一次把视线转开了。
仍是回绝的意思。
贺予也咬了牙,不甘心了,他今晚偏就要和谢清呈这样耗着,他轻声说:“你一定不要吗。”
“……”
谢清呈没说话。
他又把脸凑下去。
谢清呈推他。
他又要过去。
又推。
又凑近。
又推。
又……
“……”到了最后,竟然成了一种非常幼稚的拉锯。拉锯来来回回地进行着,将谢清呈的困扰不断地在这过程中叠加。
谢清呈一次次地推开他,贺予又一次次固执地凑上前。就像他们在生活里,贺予也是一次次地奔向这个其实很孤独的男人。
一次又一次地……一次又一次地,
去叩击他的心扉。
谢清呈看着这个偏执得可恨又可怜,甚至还有些可笑的男孩子,最后——也许是因烟和酒,也许真的烦了,也许是心乱如麻,也许痛苦太多。
也许是欲望太炽,也许眼前人好缠,也许是过往者太伤。
也许什么也不是,什么也不因为,只是黑夜中两双眼又一次无声息地碰上视线,触了今晚被磨了太久,心里一根脆弱的弦。
谢清呈在又一次狠力地推开他,并抽了他一巴掌之后,低低地喘着气,与贺予对视着。
两人沉默地对视着。
然后或许,正因为那些“也许”。
谢清呈在这一巴掌甩出去之后,静了须臾,忽然猛地揪着贺予的头发又把这个不依不饶的畜生拽过来,寒着脸把他搜到自己面前。
贺予愕然睁大眼睛:“谢清呈,你——”
谢清呈盯着他:“你非要这样是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非要如此是吗?”
“好,贺予,好……”谢清呈的眼除红了,是气的也是伤的,“我他妈的的,今天就成全你……!”
近乎是自毁式的迎合,自暴自弃式的发泄。
谢清呈迎着贺予对他赤裸的,完完全全的渴切,将贺予重重推到床上,反压在还没回过神来的少年身上,一双目光狼房,迷茫,混乱。
贺予怔松又惊讶地道:“谢清呈……”
第(2/3)页